此外,还有第四种说法,《战国策·秦策》记载秦谋臣姚贾说:“太公望,齐之逐夫(被妻子抛弃的丈夫),朝歌之废屠(宰肉卖不出的屠夫),子良之逐臣(被主人赶出的佣人),棘泽之雠(义同售),不庸(出卖劳力而无人雇用),文王用之而王。”这更属于后人的附会演义,其可靠性非常值得怀疑。从记载的资料来看,此说当开始盛行于战国。这和战国时的社会制度及各国均聘用身份贱微但有军事才能的“士”来担任将帅的军事人才思想完全适应。可见这个屠牛、卖酒、当雇工的“吕尚”,是战国的士人们根据自己的想法而塑造出来的一个理想化了的形象。
郑庄公
郑庄公出世时因难产,母武姜饱受痛苦,所以起名寤生(意为倒生),为武姜所厌恶。三年之后,武姜又生一子,名段,为其所宠爱。平王二十八年(公元前年),武公掘突去世,庄公寤生即位。
庄公执政后的第一件军事活动,就是以战争手段消灭其弟姬段等代表的反对、分裂势力。史称这一事件为“郑伯克段于鄢”。通过“克段”战争的发展过程,可以看出姬寤生在战争指导上,继承了伊尹、吕尚的军事谋略思想,冲破了奴隶制社会的道德伦理的束缚。
寤生即位的次年,武姜要求封段于制,寤生未允;又要求封段于京,寤生许之。姬段到京地后,在母亲武姜的支持下,不按制度建都,城垣超过“百雉(墙高一丈,长三百丈)”,阴谋积蓄力量,夺取政权。据《左传》记载,大大祭仲曾为此向寤生发出警告。寤生说:“多行不义,必自毙,子姑待之”。从这一段对话来看,寤生似乎并未在意。其实不然,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母廑和弟弟的企图,早已定下消灭他们的决心。例如武姜要求封段于制,他借故不允,要求封段于京,则肯于答应,其中奥妙,就在于制是原来东虢的重要军事据点,不仅地形险要,城防坚固,更重要的是当地东虢遗民思想上对郑国还存有一定程度的离心倾向,而且又远在郑国的边境地区,不易控制,如果让姬段统治该城,容易收揽人心与郑中央对抗。而京是郑氏宗族东迁后借居之地,民众均为郑民,向心力较强,姬段要组织他们与郑氏大宗的中央政权对抗,不太容易,便于将来进行武装镇压。但寤生又认为,在姬段的野心尚未完全暴露出来之前,过早地除掉他,不但得不到舆论的支持,无法彻底消灭他的势力,反有留下隐患的可能。所以他才采取了“圣有将动,必有愚色”和“内精而外钝”的谋略,伪装出无所作为的样子。实际上他一面秘密进行武力镇压姬段的准备工作,一面派人监视姬段和武姜,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正如《左传》所分析的那样“寤生是故意养成其弟之罪,以便彻底除掉他。
姬段至京后,不久即迫使西部、北部边疆的西鄙与北鄙二邑听命于他。大夫公子吕认为不能容忍,建议“除之”,寤生以时机未到,不肯行动。姬段见寤生没有反应,又进一步将二邑与延廪(河南延津北)擅自收为私邑。公子吕等,惟恐任其发展,势力将过于雄厚,再一次建议动手,但寤生仍未采纳。直到姬段将一切战备工作,如加强城防、积蓄军粮、修缮武器、征集兵员等,均已做好,并与武姜定好里应外合袭击郑国国都的计划与日期时,才认为时机成熟,按早已定好的方案,先发制人,派公子吕率战车二百乘征讨姬段。京城民众临战叛段,姬段被迫退往鄢(河南鄢陵北)城,郑军追击,一举克鄢。姬段逃亡于卫国的共邑(河南辉县)。在进攻姬段的同时,寤生又清除了国都内部亲武姜的势力。至此,郑国国内的分裂势力全被肃清,达到了集权中央和巩固统一的目的。
管仲
春秋初年,齐虽号称大国,但政治腐败,社会矛盾尖锐,危机四伏。齐襄公荒淫无道,弟兄们纷纷逃往国外。公子纠,由管仲、召忽辅佐,奔往鲁国。公子小白,由鲍叔牙辅佐,奔往莒国。管仲和鲍叔牙是很要好的朋友。他们早年曾共同经商。
齐襄公十二年(前)冬,齐襄公被杀。大夫高傒派人迎接小白即位,鲁国听到了襄公的死讯,发兵送公子纠回齐,并派管仲带领军队拦截从莒国回来的公子小白。管仲截住了小白,并射了一箭,射在小白的带钩上。小白装死,管仲信以为真,赶紧派人报告给鲁国。鲁国送公子纠的兵士闻讯后,情绪松懈,行动迟缓,走了天才赶到齐国都城临淄。这时,公子小白已当上了国君,就是后来著名的春秋五霸之一——齐桓公。